與白雙全對話
F︰白雙全,你這次來澳門的創作跟以前的創作有没有不同?如果有,為什麼?
白︰我想在創作的方式基本上是一致的,讓身體和精神處於很鬆弛的狀態,讓我所遇到和所看見的事物自然和我說話。不同的是我平時是一個人在路上,今次有多一位朋友伴遊,我不單在看眼前的環境,也在朋友的故事裡走到過去,在時空中穿梭。如果問我為我會有這樣改變,可能是因為我在一個人的時候已經不想出街,我需要一個陪伴我的人。而且我需要他們也分擔/分享我的創作。
F︰你喜歡步行、散步,這些行為與今次創作有何聯繫?
白︰散步是一個淨化的過程,當身體無目的不停地走動,會使身體、心思和心靈會拉得很接近,你所看見的事物會很深刻。我來到澳門很想做的時就是閒蕩,聽一下朋友說話。澳門是一個很容易用腳行完所有的街道的地方,所以很想試試。
F︰有些藝術家喜歡閉上門獨自完成所有工作程序,獨自完成創作,你今次來澳門的創作形式跟那些藝術家好像有些不同,為什麼?
白︰我其實都很喜歡獨自完成作品,但做了一段日子,有時提不起勁去做。我有點想把自己從創作的位置抽象出來,讓別人替我創作,我再從他身上觀看自己和自己的作品。對於我,最理想的狀態,應該是沒有一件事叫「作品」,也沒有一個叫「創作的時間」。
F︰創作上常常遇到材料(媒材)、技巧、表現手法及與觀眾互動、溝通等問題,你的做法是怎樣的?
白︰有兩件事我覺得是很重要的:對自己的敏感度,和表達的慾望。兩件事把握得好,其他的事都會迎刃而解。我其實不太贊成從技法入手學藝術,只要你內裡的感覺強烈,你自然會有方法去做出來。但我懷疑藝術不是可以學回來的。
F︰透過藝術創作,你最想做些什麼?為什麼?
白︰最少我可以從創作中認識多一點自己。若果真的有一個可以實現的信念,我想通過我的創作來提昇自己,我指的是心靈和精神方面。
F︰作為藝術家,你是怎樣解決生活方面的問題?
白︰學會過簡單的生活,隨遇而安,學會體貼別人的需要。這樣生活就不會太難,由這裡開始來做藝術家會最容易和開心。當然藝術家不是傻仔,還要學得醒目一點做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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